裘洋猛地一推,把余鹤推回餐椅上,站在原地喘着粗气。

余鹤觉得裘洋像是犯了什么病,下意识去摸手机想上医学论坛内网查资料,手指微微一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不在,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,专业学的还是不到家,虽然心中虽对裘洋的症状隐约有几种猜测,却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。

只是无论如何在这种裘洋过分亢奋的情况下,余鹤没有再激怒他。

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,裘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,他没有再理余鹤,转身上了楼。

余鹤躺在沙发上,心中不断告诚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裘洋已经答应下午三点送自己回云苏,落到裘洋手里还能全头全尾地离开很不容易,就不要多管闲事了。

手背搭在额头上面,余鹤闭着眼努力说服自己。

裘洋的名声没人不知道,小男孩既然敢来,显然是和裘洋谈好了交易的价格。

余鹤在心中默念:尊重个人选择、尊重个人选择、尊重个人选择。

余清砚当时来找你时,你不也很烦吗?怎么现在轮到别人身上,又他妈的想学余清砚去干那狗拿耗子的事?

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傅云峥啊——

内心的另一个声音说。

余鹤心尖微颤,从沙发上坐起身,一边骂自己被余清砚传染,一边往楼上走。

红木楼梯很有年代感,有些陈旧,也许是常年背光的缘故,枣红楼梯色彩黯淡阴沉。

在暗红颜色的渲染下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片凝固的血迹,处处透露出不详。

巨大的楼梯旋转延伸,仿佛通向地狱。

余鹤踏上台阶,脚下的触感都仿佛是粘稠的。

他顺手拿起了楼梯转角处的铜铸鹿角雕塑。

余鹤心跳得很快。

他打过很多架,打架对余鹤来说可谓轻车熟路,可他从没碰见过可裘洋这种人。

裘洋身上带着种血淋淋煞气。

哪怕裘洋已经不再年轻,已早已过了男人战斗力最巅峰的年岁,但这种年龄和阅历带来的压迫感没办法形容,虽然余鹤很不想承认,但他确实有点怵。

这种胆怵与体能无关,完完全全展现在心理层面上,年长者对年轻人带有自然的等级压

章节目录